第 4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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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楊叔叔也不會動手打人。”
“孫老師，我想快點長大，能把我媽媽從他手裏救出來，就我們兩個人去個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帶著我媽媽生活。”
“嗯，好啊，不過現在你還不能想太多，只能更努力的讀書，考上好的初中，高中，然後上好的大學，只有你考出去了，才能把你媽媽接出去。”
“嗯。”
“孫老師，你會一直教我們嗎？”
“會，至少沒有新老師來之前，我不會走。”
“孫老師，這段時間我能叫你姐姐嗎？”
“好啊。”
“姐姐，我想長大做個像你這麽好的人，無私奉獻，不求回報。”
孫恬恬故意認真說道：“誰說的，我可是求回報的，我想讓你們都考上好的初中，將來還要上最好的大學，這是我要的最大的回報。”
趙誠陽笑笑說：“姐姐你太可愛了，難怪楊叔叔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小屁孩。
***
兩天後，程銳隨著王校長去進山采藥，孫恬恬和楊翊再次去了張新月家，艾草已經曬得幹幹的，孫恬恬讓張新月拿來一塊搓板和盆，把曬幹的艾草放在搓板上搓，很快盆裏落滿了艾絨，她又找了張幹凈的作業紙，把艾絨放裏面，卷成條狀，隨後找來打火機，點燃，頓時濃煙滾滾，夾雜著艾草特有的清香，她手持艾條離張奶奶膝蓋大概2指的距離開始熏，沒一會兒張奶奶就感覺很癢，伸手去撓時，竟然有一層薄薄的水汽，“閨女，這是……”“這是聚集在你膝蓋的濕氣，艾灸最強大的作用就是暖陽祛濕，活血化瘀。”“哦，這艾草還有這用處呢，早年間這裏有大片艾草來著，後來人們為了有口吃的，把它們全拔了，種上了薺菜，後來薺菜也不種了，改成了紅薯。”
“為什麽不種薺菜了？”
“吃不飽，哪有紅薯吃的飽呦。”
“嗯。”
熏了大概十幾分鐘，一根艾條燒完，孫恬恬囑咐張奶奶以後可以隔一天自己卷根艾條熏一熏，這樣陰天下雨不至於走不了路了，張奶奶連聲說好，並一再要求他們留下吃飯，孫恬恬婉拒說道趙誠陽自己在學校，他們得趕緊回去，張奶奶也沒好再強留。
吃過午飯，孫恬恬三人又擴展了一些挖野菜的範圍，挖了些程銳告訴她的常見草藥備下，孩子們受冷發燒感冒發炎拉肚子，可以自己熬些簡單的藥水喝。晚上天黑如墨時，程銳終於回來了，楊翊趕忙湊著腦袋去看他的小筐子，裏頭孤零零的躺著一根沾滿泥土的棍子似得東西，還長著好多細碎的須須，“一整天，你就挖了根這個？？”
“你懂什麽，這是山藥，三年生，藥用價值很高，很珍貴的。”
“哦。它能幹嘛？”
“健脾養胃，益肺補腎，像你的小同桌就該多喝些山藥粥，脾胃好了，孩子身體抵抗力自然就好了。”
“那你這個，”楊翊伸手就要去拿，被程銳緊緊護在懷裏：“這個你想都別想，你給他買的山藥還有好多，別惦記我這個。”
“誰稀罕，我就是想看看三年生的和普通的有什麽區別。”楊翊訕訕收回手，隨便編了個說法。
程銳警惕的看著他，一臉不相信。
“大山深處除了山藥，沒有其他藥材？”孫恬恬有些疑惑。
程銳眼睛微微閃動，隨後自然的說道：“有，但是都是些常見藥材，比較零散。”
“哦。”孫恬恬沒再說什麽。
第 38 章
後來幾天程銳又早出晚歸幾天，但每次回來竹筐裏都只有零散的一點點藥材，有時是細細長長的小棍子，有時是一些帶土的根莖，有時又是幾片不起眼的葉子，他把他們小心的收進袋子裏，保護的很好，不許別人碰。後來他認識路後，就自己每天進山，依然早出晚歸，有天甚至帶回了好幾株野山參，把其中一個留下裝進帶子，剩下了全給了孫恬恬，讓她留著備不時之需。
大概半月後一個平常的夜晚，大家日常聊天時，程銳提出要回北京了，並表示他回去後就聯系認識的藥材商來收購蒲公英和馬齒莧，還告訴孫恬恬可以讓大家采些紫蘇和艾草、柴胡之類，但是不要掠奪性開采一點不剩，要留苗留籽，保證明年可持續發展。孫恬恬聽完似乎明白了什麽，她試探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村民去山裏大肆開采野生藥材，破壞生態平衡，導致藥材滅絕，所以……”
程銳楞了下，似乎沒想到孫恬恬這麽敏感，但隨後他深吸口氣說道：“嗯，深山本草藥材確實不少，但大多很難人工種植栽培，采完了就完了。”
“那你找這些野生藥材是……”
“DNA樣本采集，並且保存，方便以後種質資源和優質中藥材品種做研究。”
“你想保護這些藥材？”
“至少不要破壞，我的老師曾經專門講過現在野生中藥材過度開采亂象，一些名貴中藥價格飆升，人們便瘋狂掠奪性采挖，三兩天掏空了山林，滿目瘡痍，導致道地藥材逐年減少。我想你們也不想看到這種事情在這片山裏重演。”
孫恬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對啊，照你這麽說，其他山裏人都知道自己山頭有哪些藥材，那王校這些人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怎麽會不知道有野生藥材呢？”楊翊不解。
“王校他們其實也是去的，只不過他們采的並不多，都是自己平常熬湯煮飯加一些，這裏信息閉塞，沒有藥材商采購，自然沒有交易。”孫恬恬說出自己的看法。
“對，太過零散，除非大規模采集或者種植。”程銳說道。
楊翊挑挑眉：“那意思是，靠山吃山這條路走不通嘍。”
“也不完全，蒲公英紫蘇這些常見的都是春風吹又生型的，供山裏村民溫飽沒有問題。”
得，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得靠蒲公英救場。不過平常和這小子懟天懟地，現在他忽地說要走了，他還有點舍不得是怎麽回事？
兩天後，程銳坐上顛簸的三輪車出山了。臨走前，他把風寒感冒、風熱感冒、發燒、拉肚子、中暑、濕疹、咳嗽、發炎等需要的一些基本藥材和采回來的野生藥材甚至趙誠陽方子裏的一些藥材分別備好貼上標簽，用他自己的話說，這陣子我不能在這兒白吃白喝，這些當作禮物送你們了。
楊翊：“恬恬，看，還真有人拿藥當禮物送人！”
孫恬恬：“……”人家跟你當時說這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好吧。
一周後，王校長組織大家把自己曬的蒲公英和馬齒莧、紫蘇、艾蒿分別裝好麻袋，稱好重量，貼好標簽，並且叫上兩個婦女上車，一行人準備妥當，楊翊開車上路了。程銳離開前跟他約好7天後，裝好貨直接縣城見。
到了縣城找了個陰涼的地兒，幾人等著消息。楊翊的微信連續收到幾條信息：楊續：【替我謝謝孫老師，喝了5副藥我這鼻子就通暢了，也沒什麽鼻涕了，我又繼續喝了三副鞏固下，最近幾天久違的通體舒暢，真真有種解脫的感覺。一定替我好好謝謝孫老師。】
【記得，要三拜九叩。】
楊翊：……
寧珊：【小翊，把恬恬微信發我。】
小姚：【一哥，你家老頭兒最近總讓秘書到茶水間煮你讓楊哥捎來的那個玩意兒，好TM腥氣！！不過老爺子喝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而且他現在一咳嗽就找那個水喝，說是喝了，喉嚨就不那麽癢癢了。真的假的，有這麽神奇？】
【那天我偷偷喝了口，聞著腥氣，但實際喝起來什麽味兒都沒有。】
【你下次啥時候回來，老爺子問你呢。】
楊翊看完，分別回覆了楊續和寧珊，但沒回小姚。
“我哥說他鼻炎好很多了，讓我跟你道個謝。”
“真的啊？那太好了。”
“嗯，還有，我嫂子可能一會兒會加你微信。”
“好。”
“嗯……那個……”
“怎麽了？”吞吞吐吐的。
“就，那個老頭兒，喝了魚腥草水，好像還挺有效果，他說嗓子沒那麽癢了。”
“是吧……魚腥草挺好的，女孩子，呃……”
“？”
“女孩子如果□□炎或者子宮有炎癥，或者身體哪裏有炎癥，都可以喝。它用來給寶寶退燒止咳也很有效。”
“嗯。”楊翊走上前雙手情不自禁的捏起孫恬恬的臉，重重的吻了她下又離開，孫恬恬下意識看向王校，他老人家尷尬的咳嗽了聲，轉頭望天去了，她囧迫的捶了楊翊一拳，轉身跑開了，楊翊笑著追上去。
一會兒，楊翊微信又響了，程銳：【到了嗎？我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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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不過現在你還不能想太多，只能更努力的讀書，考上好的初中，高中，然後上好的大學，只有你考出去了，才能把你媽媽接出去。”
“嗯。”
“孫老師，你會一直教我們嗎？”
“會，至少沒有新老師來之前，我不會走。”
“孫老師，這段時間我能叫你姐姐嗎？”
“好啊。”
“姐姐，我想長大做個像你這麽好的人，無私奉獻，不求回報。”
孫恬恬故意認真說道：“誰說的，我可是求回報的，我想讓你們都考上好的初中，將來還要上最好的大學，這是我要的最大的回報。”
趙誠陽笑笑說：“姐姐你太可愛了，難怪楊叔叔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小屁孩。
***
兩天後，程銳隨著王校長去進山采藥，孫恬恬和楊翊再次去了張新月家，艾草已經曬得幹幹的，孫恬恬讓張新月拿來一塊搓板和盆，把曬幹的艾草放在搓板上搓，很快盆裏落滿了艾絨，她又找了張幹凈的作業紙，把艾絨放裏面，卷成條狀，隨後找來打火機，點燃，頓時濃煙滾滾，夾雜著艾草特有的清香，她手持艾條離張奶奶膝蓋大概2指的距離開始熏，沒一會兒張奶奶就感覺很癢，伸手去撓時，竟然有一層薄薄的水汽，“閨女，這是……”“這是聚集在你膝蓋的濕氣，艾灸最強大的作用就是暖陽祛濕，活血化瘀。”“哦，這艾草還有這用處呢，早年間這裏有大片艾草來著，後來人們為了有口吃的，把它們全拔了，種上了薺菜，後來薺菜也不種了，改成了紅薯。”
“為什麽不種薺菜了？”
“吃不飽，哪有紅薯吃的飽呦。”
“嗯。”
熏了大概十幾分鐘，一根艾條燒完，孫恬恬囑咐張奶奶以後可以隔一天自己卷根艾條熏一熏，這樣陰天下雨不至於走不了路了，張奶奶連聲說好，並一再要求他們留下吃飯，孫恬恬婉拒說道趙誠陽自己在學校，他們得趕緊回去，張奶奶也沒好再強留。
吃過午飯，孫恬恬三人又擴展了一些挖野菜的範圍，挖了些程銳告訴她的常見草藥備下，孩子們受冷發燒感冒發炎拉肚子，可以自己熬些簡單的藥水喝。晚上天黑如墨時，程銳終於回來了，楊翊趕忙湊著腦袋去看他的小筐子，裏頭孤零零的躺著一根沾滿泥土的棍子似得東西，還長著好多細碎的須須，“一整天，你就挖了根這個？？”
“你懂什麽，這是山藥，三年生，藥用價值很高，很珍貴的。”
“哦。它能幹嘛？”
“健脾養胃，益肺補腎，像你的小同桌就該多喝些山藥粥，脾胃好了，孩子身體抵抗力自然就好了。”
“那你這個，”楊翊伸手就要去拿，被程銳緊緊護在懷裏：“這個你想都別想，你給他買的山藥還有好多，別惦記我這個。”
“誰稀罕，我就是想看看三年生的和普通的有什麽區別。”楊翊訕訕收回手，隨便編了個說法。
程銳警惕的看著他，一臉不相信。
“大山深處除了山藥，沒有其他藥材？”孫恬恬有些疑惑。
程銳眼睛微微閃動，隨後自然的說道：“有，但是都是些常見藥材，比較零散。”
“哦。”孫恬恬沒再說什麽。
第 38 章
後來幾天程銳又早出晚歸幾天，但每次回來竹筐裏都只有零散的一點點藥材，有時是細細長長的小棍子，有時是一些帶土的根莖，有時又是幾片不起眼的葉子，他把他們小心的收進袋子裏，保護的很好，不許別人碰。後來他認識路後，就自己每天進山，依然早出晚歸，有天甚至帶回了好幾株野山參，把其中一個留下裝進帶子，剩下了全給了孫恬恬，讓她留著備不時之需。
大概半月後一個平常的夜晚，大家日常聊天時，程銳提出要回北京了，並表示他回去後就聯系認識的藥材商來收購蒲公英和馬齒莧，還告訴孫恬恬可以讓大家采些紫蘇和艾草、柴胡之類，但是不要掠奪性開采一點不剩，要留苗留籽，保證明年可持續發展。孫恬恬聽完似乎明白了什麽，她試探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村民去山裏大肆開采野生藥材，破壞生態平衡，導致藥材滅絕，所以……”
程銳楞了下，似乎沒想到孫恬恬這麽敏感，但隨後他深吸口氣說道：“嗯，深山本草藥材確實不少，但大多很難人工種植栽培，采完了就完了。”
“那你找這些野生藥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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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保護這些藥材？”
“至少不要破壞，我的老師曾經專門講過現在野生中藥材過度開采亂象，一些名貴中藥價格飆升，人們便瘋狂掠奪性采挖，三兩天掏空了山林，滿目瘡痍，導致道地藥材逐年減少。我想你們也不想看到這種事情在這片山裏重演。”
孫恬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對啊，照你這麽說，其他山裏人都知道自己山頭有哪些藥材，那王校這些人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怎麽會不知道有野生藥材呢？”楊翊不解。
“王校他們其實也是去的，只不過他們采的並不多，都是自己平常熬湯煮飯加一些，這裏信息閉塞，沒有藥材商采購，自然沒有交易。”孫恬恬說出自己的看法。
“對，太過零散，除非大規模采集或者種植。”程銳說道。
楊翊挑挑眉：“那意思是，靠山吃山這條路走不通嘍。”
“也不完全，蒲公英紫蘇這些常見的都是春風吹又生型的，供山裏村民溫飽沒有問題。”
得，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得靠蒲公英救場。不過平常和這小子懟天懟地，現在他忽地說要走了，他還有點舍不得是怎麽回事？
兩天後，程銳坐上顛簸的三輪車出山了。臨走前，他把風寒感冒、風熱感冒、發燒、拉肚子、中暑、濕疹、咳嗽、發炎等需要的一些基本藥材和采回來的野生藥材甚至趙誠陽方子裏的一些藥材分別備好貼上標簽，用他自己的話說，這陣子我不能在這兒白吃白喝，這些當作禮物送你們了。
楊翊：“恬恬，看，還真有人拿藥當禮物送人！”
孫恬恬：“……”人家跟你當時說這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好吧。
一周後，王校長組織大家把自己曬的蒲公英和馬齒莧、紫蘇、艾蒿分別裝好麻袋，稱好重量，貼好標簽，並且叫上兩個婦女上車，一行人準備妥當，楊翊開車上路了。程銳離開前跟他約好7天後，裝好貨直接縣城見。
到了縣城找了個陰涼的地兒，幾人等著消息。楊翊的微信連續收到幾條信息：楊續：【替我謝謝孫老師，喝了5副藥我這鼻子就通暢了，也沒什麽鼻涕了，我又繼續喝了三副鞏固下，最近幾天久違的通體舒暢，真真有種解脫的感覺。一定替我好好謝謝孫老師。】
【記得，要三拜九叩。】
楊翊：……
寧珊：【小翊，把恬恬微信發我。】
小姚：【一哥，你家老頭兒最近總讓秘書到茶水間煮你讓楊哥捎來的那個玩意兒，好TM腥氣！！不過老爺子喝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而且他現在一咳嗽就找那個水喝，說是喝了，喉嚨就不那麽癢癢了。真的假的，有這麽神奇？】
【那天我偷偷喝了口，聞著腥氣，但實際喝起來什麽味兒都沒有。】
【你下次啥時候回來，老爺子問你呢。】
楊翊看完，分別回覆了楊續和寧珊，但沒回小姚。
“我哥說他鼻炎好很多了，讓我跟你道個謝。”
“真的啊？那太好了。”
“嗯，還有，我嫂子可能一會兒會加你微信。”
“好。”
“嗯……那個……”
“怎麽了？”吞吞吐吐的。
“就，那個老頭兒，喝了魚腥草水，好像還挺有效果，他說嗓子沒那麽癢了。”
“是吧……魚腥草挺好的，女孩子，呃……”
“？”
“女孩子如果□□炎或者子宮有炎癥，或者身體哪裏有炎癥，都可以喝。它用來給寶寶退燒止咳也很有效。”
“嗯。”楊翊走上前雙手情不自禁的捏起孫恬恬的臉，重重的吻了她下又離開，孫恬恬下意識看向王校，他老人家尷尬的咳嗽了聲，轉頭望天去了，她囧迫的捶了楊翊一拳，轉身跑開了，楊翊笑著追上去。
一會兒，楊翊微信又響了，程銳：【到了嗎？我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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